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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好,欢迎大家找我玩XD

 

【劫刀】夏日余烬|The Ember Of Summer(现代AU)(二)

cp:劫刀

注意:现代AU,疯狂私设;劫是凯隐监护人,劫刀这时候已经在一起了;瓦罗兰是“国家”,原作中的国家是“行省”,原作中的行省是“城市”。

基本是以凯隐的视角看老夫老妻(不是)互动的XD


(二)

凯隐本想第二天一早溜回自己的房间,为此还设了好几个闹钟,无奈最后叫醒他的还是劫。

“你想去旅行吗?”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责备,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去哪儿?”凯隐睡眼惺忪,虽然他昨晚偷听到了一些消息,已经预料到劫会这样问他,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样子。

“芝云。”

凯隐清醒了。芝云是艾欧尼亚南部的知名旅游城市,地理环境、宣传广告等信息一下子从他脑海里涌现出来,但他首先想到的关于芝云的信息还是好几年前那桩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他在收容所的收音机里听到了新闻报道,最后播音员说罪犯已缉拿归案,送去吐冷监狱服刑。尽管凯隐那时还非常年幼,但他的心智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有属于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太不公平,仅仅判处坐牢与那个人犯下的罪行相比太过轻微。但又转念一想,虐待狂还能在收容所工作呢,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确实疯狂。

 

凯隐搅拌着碗里的燕麦,他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劫提到那个地名后,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那件著名的凶杀案上。他隐隐约约觉得那个词意味着什么事情,如同一个幽灵游荡在他的脑海里。

“芝云有什么好玩的?我知道你们是去出差,但既然要捎上我的话,那不能直接就收工走人了吧?”凯隐嘴里嚼着燕麦问道,“鉴于你们说的是‘旅游’。”

“不清楚,我是诺克萨斯的,”泰隆回答他,并且向劫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你说说,艾欧尼亚人。”

劫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想不到什么玩的,我不关注这个,等把工作搞定,凯隐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去参观‘金魔事件’档案馆怎么样?”凯隐随口一提。

接着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劫愣了愣,而泰隆警觉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劫问,他的语调不似平日,竟有一丝僵硬。

凯隐读出了话里的不对劲,有些惶恐,但他潜意识告诉他劫这样过度反应太不寻常了。“你说芝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魔事件,他们设立了档案馆对吧?”

“是的。”劫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心烦意乱。

“呃,我们可以去看看吧?我想看看陈列室的判决书,我一直很奇怪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给他宣判死刑……”

劫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也想知道。”

劫在凯隐继续发问前离开了餐厅,因此凯隐只好转向泰隆,但刻意避开了眼神接触。

“我们什么时候走?”他问泰隆。

“今天,午饭后。”泰隆平静地说道。

“……那还是要在家里吃午饭了?”

“是的。”

“……”凯隐语塞了,他不想把话题引到劫的厨艺(以及泰隆的厨艺)上,只好认真去吃他那份早餐。

他很想问问劫那是怎么了,为什么当时他们两个都表现得那么紧张,这不合逻辑。但同时逻辑也告诉他,别问。

 

 

[裂舍影]:我这几天会去旅行。

凯隐趴在床上,向最近很聊得来的那位网友发了这样一条消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可能实在无聊吧,打字也是一种消遣的方式。

这次他几乎立刻就得到了回复。

[拉亚斯特]:去哪?

[拉亚斯特]:恕我冒昧,你要去哪里旅游?

[裂舍影]:芝云,你知道那里吗?那里没什么意思是不是……

[拉亚斯特]:金魔。

[裂舍影]:哈,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这个。

[拉亚斯特]:我还知道更多细节,比你能想象到的多得多。

[裂舍影]:那你说说看。

对面没了踪影,仿佛这句话戳穿了他。

[裂舍影]:吹,接着吹。

凯隐感到有些好笑,这个网友看起来喜欢信口开河,但跟他聊天至少还算投机。

 

劫和泰隆没有留给凯隐午休的时间,劫不近人情地要求他在二十分钟内收拾好自己所有的行李并出现在汽车后座上。凯隐本来觉得无所谓,他需要收拾的东西也就几件换洗的衣物,耳机和充电器就在床头,手机自然是不离身。应该说他根本不需要二十分钟,但劫之前责备他,说他延误了出发的最佳时机的话让他感到烦躁——他只不过是多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能耽误几分钟?

他没好气地钻进车里,摔上门,插上耳机播放摇滚。车里还没开空调,闷得要命,他降下窗户,正好看到劫和泰隆拖着个深色的大行李箱过来,泰隆还背了个战术背包,这让凯隐觉得泰隆品味挺酷的。

是挺酷的,毕竟是劫的男朋友。凯隐在内心调侃道。

然后他就被关上后备箱的声音结结实实震了一把。

劫发动引擎,黑色越野车扬尘而去。凯隐撑着下颌望向窗外移动的街景,艾欧尼亚的建筑普遍不高,绿色植物占据了绝大部分视野。他看着浅色涂装的、有斜坡式房顶的建筑一个个从眼前闪过,夏日午后的太阳还没有为地面上的物体拉出颀长的影子,一切都那么明亮。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像是一场家庭旅行,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口中的“家庭”。尽管劫和泰隆一点也不像他的父母,但此时此刻他们三人同坐在一辆驶向艾欧尼亚南方的车上,两个成年人坐在前排,他独占后排——这几乎接近他心中“家庭旅行”的定义了。

他咧出一个笑容,向后一靠,陷在皮质座椅里。他拿出手机,难得地发了条个人动态,但想来想去还是删掉了,退回到私人聊天界面,准备只给拉亚斯特讲讲。然而劫这时偏偏通过内后视镜瞟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对着手机一脸傻笑的样子。劫皱起眉头,说:“你就不能放下你那手机一秒吗?”

“我刚拿出来!”

劫的右手离开方向盘,在身边的泰隆的大腿上拍了拍,凯隐瞪着他这个微妙的、具有暗示性的动作,欲言又止。

“泰隆,帮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泰隆向后探身,手腕一转,手机就到了他手上,太快了,凯隐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好盯着他。泰隆也很给面子,没把界面给劫看,他只是扫了一眼,就还给凯隐了。

泰隆回头,朝凯隐挑了挑眉。“拉亚斯特到底是什么意思?”

凯隐深吸了一口气。

“服从。”

“听听电台音乐?反正比你耳机里的那些噪音要好。”劫眼睛盯着路,手指在车载音响面板上戳了几下,随即一曲熟悉的旋律传了出来。凯隐觉得自己曾经听过,但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又是在哪儿听到的。出乎意料的是泰隆竟然能够跟着哼唱,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似乎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曲末电台DJ介绍说这是一首诺克萨斯民谣,凯隐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难怪他会觉得耳熟,泰隆还能跟着唱。他尽量避免回想起在诺克萨斯的生活,但生活时不时给他来个精神刺激,而且由于泰隆,要避开诺克萨斯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抱歉,你不喜欢,是吧?”劫说。

“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泰隆侧了侧头,疑惑地问道。

“他是在说我,”凯隐扒在前排的靠椅上,朝泰隆发出嘶嘶声,“我和你不一样,我恨诺克萨斯,你可没体会过当孤儿的感受吧?”

“实际上,”泰隆眼睛中闪过的光如同刀刃的反光,“我们都是。”

凯隐愣住了,话语卡在喉头,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说不出一个字。他对前排这两位成年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泰隆这句话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这句话是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行了,别说这个,听点新闻算了。”劫打破冰冻般的沉默,换了个频道。

信号不太好,音响先是发出了一些电流声,随后播音员的声音才逐渐清晰起来:“……关押在吐冷监狱的卡达·烬于今日凌晨越狱,手段暂时不明。目前警方正……”

“操!”劫发出一声低吼,狠狠地关掉了电台,拳头在面板上砸了一下。凯隐从未见过劫这样失控过,估计连泰隆都没有。

劫踩下油门,黑色越野疾驰向前。芝云越来越近,那股不安感又浮上了凯隐心头,宛如一个幽灵想要向他诉说一段往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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